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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观点】“工笔”与“写意”的意辩

2012-11-20 08:57:19 来源:艺术家提供作者:刘新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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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近年绘画理论界不断提出工笔画写意性的观点。无疑,这是面对某些工笔画作品中出现的板、刻、滞等现象提出的新要求和新标准,是有益于工笔绘画艺术发展的建议。

  关于工笔画的写意性是什么,有人模糊不清,认为是在用笔用墨上的概念,因而工笔画不应具备写意性;还有人认为工笔画具备写意性,但又不能充分阐述工笔画的写意性如何体现,表现在何处。

  鉴于此,我们有必要研究一下“写意”与“工笔”的概念。进而方晓何谓“写意性”。

  关于写意的定义,《辞海》是这样描述的:“写意中国画中属于纵放一类的画法,与‘工笔’对称。要求通过简练的笔墨,写出物象的精神,表达作者的意境,故名。”(后句“表达作者的意境”应是辞条作者的疏忽导致用词错误,应该为“表达作者的意图”方为正确。因为意境是绘画作品才能有的,作者有的只能是创作意图。这是题外话,不多赘述。)在此,写意的概念显而易见,其强调的是“通过简练的笔墨写出物象的精神”。也就是说应在具有高度的概括性的同时,描写物象的精神。由此可推断,工笔画的写意性是要求工笔画要具备上述写意特征,即描写物象的“精神”。我们知道“工笔”的特征是“工”,是对于绘画方法的称谓。《辞海》的工笔辞条中亦是如此定义:“工笔中国画中属于工细一类的画法,与‘写意’对称。因使用工整细密的笔法来描绘物象,故名。”由此可见,工笔与写意之分应主要在方法,而非在表现物体的精神上。称谓上“工笔”缺了一个“意”字,似乎与“意”的表现无缘,但“意”与“精神”正是中国绘画中两者所追求的目标。所谓工笔不像写意那样能表现物象的“精神”,这是一部分人对于工笔画的误解。

  下面我们再分析“写意”与“工笔”的词义是否对称。《辞海》上有“写意中国画中属于纵放一类的画法,与‘工笔’对称。”一句,这是两词画法概念上的定义,而非两个词本身的对称。另外,在中国画坛提起写意与工笔的概念,绝大多数人也认为是对称的称谓。但从文法上看,两词并非对称。“写意”的“写”是动词,具有“表现”、“概括”、“书写”、“画”等含意,而“意”是名词,具有“意向”、“意思”、“大意”、“印象”等意,是“写”的表语,从整体上看“写意”一词为“表现意向”、“书写大意”等意味,延伸还可解释为“抒发情怀”、“表现精神”等,其整体是一个完整的词句。而“工笔”则不同,“工”是“工细”、“工整”、“缜密”、“细密”等意思,是形容词,“笔”是名词,有“笔法”、“方法”、“画法”、“技法”等含意,整体概念为“工细的画法、”“工整的笔法”、“细密的方法”等。这个形容词作定语的名词,与“写意”的“表现意向”、“抒发情怀”相比,意义有天壤之别,只有表现方法,没有表现的方向性和目的性。因此,“工笔”与“写意”本身的称谓,不但给学术界带来很大误解,而且也在某种程度上误导了工笔画家和写意画家。

  “工笔”是表现方法,“写意”的“写”也是表现方法,两者都应追求“意”的表现,即追求意向、情怀、情感的抒发,表现物象的精神,画面的意境,这才是中国画艺术的真谛!

  对于写意的画法与定义,邻国日本亦有很早的研究。明治至昭和时代很多画家都在研究中国的写意画艺术,其中不乏佼佼者。昭和60年日本出版的《新潮美术辞典》中,写意辞条有如下定义:“在中国画中,表现其精神性,是相对于追求形似的写实的称谓。特别是在文人画中(精神表现笔者加)优先于追求形似。”另一册《日本美术辞典》对于写意画作了如下定义:“写意画是对于与写生画相对的样式和技法所用的语言,描写对象精神的作品。也就是说将画家的主观(精神笔者加)寄托于对象所表现的作品,所以,亦可以说东方绘画大多可称为写意画。纹饰图案和近代写实主义绘画以外均为写意画。”上述两者的解释虽然与中国《辞海》的定义接近,但是后者的“将画家的主观(精神笔者加)寄托于对象所表现的作品”更能说明中国画的特质与功能。但是在这里两个解释均排除了写实绘画能够表现精神性的功能,也是对于写实绘画和工笔画的误解!

  上述对于工笔画的误解亦表现于工笔画家自己,这如同写意画家不追求绘画的精神、不追求绘画的意与情一样,它们只观察到物体的表面,忽视了物体的内在精神和作者本身应有的情感与思想,表现的只是行尸走肉和无病呻吟,导致了很多呆板、滞涩、无内容、缺乏精神性的作品充斥市场和各种展会。这是工笔画家应该认真思考的重要问题。

  其次,是写意画家对于“写意”本身的误解,认为只要是逸笔草草就是表达了物体的内在精神,其作品会自然而然地具备了“写意性”。更有甚者,认为画写意之前习练过一、二白描或染色,就以为已掌握了工笔画艺术,曰:“工笔画是小学生,写意才是真正的艺术”。此等卑微艺人应知道何谓写意画的“写意性”,亦应了解中国工笔艺术的博大精深。

  综上所述,由于“写意”与“工笔”的称谓所致,使某些人们误解了工笔画。一是工笔画家的误解,导致了缺乏“意”的作品出现。二是某些写意画家的误解,认为只有纵横捭阖和水墨淋漓才可产生“意”,也就是所谓的“写意性”。这不单纯是误解,在某种程度上还包括了自董其昌以来的某种歧视性。

  中国工笔艺术的“写意性”同写意艺术的“写意性”一样,还存在于其他几个方面,如:用笔的情绪、构图的虚实、色彩的分布、意境的表现、情感的宣泄等等,这同一幅好的艺术作品的应具备的几个方面一样,就是其哲学性、文学性与艺术性的立体性。而工笔画的“写意性”唯显现在其中的艺术性而已。

  中国的“写”字包括两个含意:一是书写之意,指绘画中的用笔,也就是说用书法的方法进行绘画。二是表达之意,是阐述、抒发的意向。“意”是被阐述的概念,是意思、意境和思想的范畴。从整体上说“写意”的概念一是用书法用笔概观地表达物象。是表达意向、抒发情感、倾吐心声、阐述思想、

  1、 什么是写意、出处、意味、多数画家对于写意的理解。

  2、 写意性最早的提出,当时的工笔界状况,分析提出原因。

  3、推敲写意性概念,a.情绪、用笔松动、不拘谨b.强调意境表现,抒发情绪,不板不滞等。#如果说写意性强调笔墨,那么工笔画有之,如果强调意境,工笔亦有之。

  4、写意性说法本身带有偏见,有工笔不如写意之嫌,是置写意至上观点的画家或理论家在理论上为工笔画家布置的陷阱。难道写意画的写意性也就是说写意画的意境表现不重要吗

  5、查写意性提倡者始祖,及所有提倡者是否是写意画家。建议取消此说法。原因、意义,写意性的两含意混淆不清。易出现工笔的最高境界是写意或写意高于工笔的意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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